怀念母亲
2017-04-02   《克孜勒苏日报》  朱希宏   

还有几天就是清明节了,由于远在边疆工作,不能回家给母亲扫墓祭祀。几天来,当我一人静坐办公室时,母亲的容貌总在我脑海浮现,母亲的身影总在我眼前萦绕。一次一次,我情不能自已,一次一次,把我带进对母亲无尽的哀思。

我出生在豫东周口一个贫困的农村,母亲生下我们五个男孩一个女儿共六个子女,我排行第五,也是男孩中最小的一个。我的家乡以种田为生,因人多地少,加之完全靠天吃饭,一年到头收不了几粒粮食,乡亲们过着极其贫困的日子。我家又是男孩多,个个调皮饭量大,父母虽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生活比别人家仍是辛酸。夏、秋季节粮食刚刚下来还好,到了翌年三、四月份,青黄不接,吃了上顿没有下顿,母亲整日难为无米之炊,为困苦的生活费尽心思。

尽管我家生活很艰苦,但母亲一直坚持让我们兄弟几个上学,母亲常说:“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上学”“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,长大后有出息,不要整天在家里围着锅台转。”“你们兄弟几个谁好好念书有本事是谁的,亲兄弟也抢不走”。这些话,母亲说的看似很土,现在想想很有道理。母亲的这些教导也一直激励着我们兄弟几个不断努力学习,成长成才。母亲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那时候,每天晚上,我们都会在煤油灯下读书写字,母亲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灯光为我们纳鞋底、缝衣服,陪我们到很晚很晚。

1986年秋,我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,拿到录取通知书,全家人无比高兴,因为我是村里有史以来第一个考上学的孩子,从此可以转城市户口、可以吃“商品粮”了。高兴之余,为开学要交300元各种费用难住了父母,我犹豫了,母亲见此情形,和家人商量卖掉家里的两头小牛,让大哥四哥把我送到了学校。开学第一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久久不能入睡,“今年卖掉两头牛犊,明年卖啥呢?”带着这样的彷徨,我毅然决然地找到了学校的教导主任,向他说明了原因,办理了退学手续。妈妈知道这一切后,伤心地流下了眼泪。

高中毕业后,我没能考上大学,入伍来到新疆。当兵第一年,父亲因病去世,家庭的重担完全落在了母亲的肩上。当时,几个哥哥都已经成家立业,母亲最操心的就是我的未来,为不让母亲再次伤心,我努力工作,勤奋学习,后来考上军校在部队当了干部。

翌年3月,母亲因思念我们来到了新疆,当时形势正是紧张,我不能回家和母亲见面,爱人又要上班,没人陪老人家,母亲又听不懂普通话,与少数民族同志更是无法交流,待没多久,就着急着给我爱人说等见我一面就回老家,一直到5月份,战备解除我回到家里。和母亲团聚几天,她天天关心的是我的工作和生活,嘱咐我在边防要多加小心,好好工作,为家争光。母亲不远万里来到边疆,没有好好享受生活,却时常把我牵挂。

2011年秋,我接到家中大哥打来的妈妈病危的电话,我立即请假赶到家里,妈妈躺在病床上,瘦骨嶙峋,已经不能说话,见到我,用很吃力的眼神注视着我,眼角流下了告别的眼泪。我顿时泪如泉涌,妈妈就这样走完了她的一生,永远离开了我们。

回顾母亲的一生,普普通通,平平凡凡,在儿子的眼里,母亲是那样的崇高和伟大。她艰苦朴素、勤俭持家,在那极其艰苦的岁月里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成人;她没有文化,没有见过大世面,却言传身教感染着、激励着、影响着我们长大成才;她为家庭为子女,倾其所有无怨无悔。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”,如今,对母亲的爱只能化作永久的回忆和无尽的思念。

 

 

[责任编辑:夏热古丽·穆力达坤]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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